“真是太像了,还搬出了个小孩子!”郑长老先是冷笑,尔后又拱手对周围的人道,“各位豪杰,可千万不要被魔教给蒙骗了!”
“他可是王将军唯一的孙子——王沆!”老者变得声泪俱下,以颤抖的语气说道。听到这句,徐、文二人也顿时惊呆了,特别是文菁,她只能不好意思地朝着徐晟笑了笑,觉得是自己之前多虑了。
“这孩子竟然是王禀将军的血脉?”陈箍桶上前问道,“那你怎么加入了我教?”老者摇摇头,道:“还得全仗着教中公子和小姐的庇护,才让老朽和小少爷吃了顿饱饭!”“休得听他胡言乱语!”郑长老愤怒不已,身形想前,就朝着小孩子抓去。
见势不妙的徐晟身形上前,反手一记,就将他打倒在地,呵斥道:“只会欺负老人和小孩,真是将‘天下第一大帮’的名声都给丢尽了!”
由于徐晟并没有下重手,只是有些吃痛的郑长老很快地就爬了起来,恼羞成怒道:“老头,你说的这些可都有证据?”
那老者未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后退了几步,不知该怎么回答。郑长老笑道:“没有证据,也就意味着没人可以担保,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如此一来,还是魔教的人在演戏而已!”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有人可以担保!”老者突然说道。“谁?”郑长老显得有些紧张。
“我自己的性命!”老者平静地说道。趁着所有人都在回味这句话的含义时,掣出一把短刃,朝自己的脖子奋力一抹,身体倒了下去。
文菁眼睁睁地看着,想喊时话却卡在了喉咙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声。徐晟一个箭步想前,托住他的上半身,大声道:“老人家——”“好好照看那个孩子,在……在他的怀里有一个王将军的官印,可……可以……”话还没说完,就咽了气。
徐晟手一松,那老者的身体重新倒了下去。此刻,所有人都觉得他的身影如如此得伟岸,令人肃然起敬。
由于刚刚老者说话的声音甚小,徐晟重复道:“孩子的怀里有王将军的官印,可以作为物证!”文菁上前,蹲下安慰了王沆几句,很快就找到了老者所说的那个官印。陈箍桶从她手里接过,展示给众人看后,大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丐帮还有什么好说的?”
“魔教没有勾结金人?魔教没有勾结金人?魔教没有勾结金人?”郑长老如同失魂落魄一般,连着自问道。
身边的吴使者问道:“长老,那我们到底要不要撤?”郑长老连着摆摆手,瘫坐在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箍桶上前,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英雄,虽然鄙教是受丐帮误会,但有一个帮派,他们真正地勾结了金贼,与他们狼狈为奸!”
“是谁?”即刻又有丐帮的人义愤填膺地问道,“我们绝不会放过他们!”
徐晟心下暗觉可笑:“每次叫嚣得最凶的总是你们!刚刚天禁帮在的时候你们无动于衷,现在跑了反倒这么激动。”就在刚刚,几个武功高的人都发现张千和迟述宗带着手下悄悄离开了,而苦于丐帮还在喋喋不休,只能任由他们。
陈箍桶也发现了北派和天禁帮尽数溜了,无奈笑道:“方才他们还在的,只可惜啊……”吴使者带着几个弟子转了几圈,议论道:“谁?谁跑了?天禁帮么?”
陈箍桶道:“是谁做贼心虚,我想,各位英雄都心知肚明了吧!”“天禁帮!”吴使者骂道,“迟老儿你个乌龟,出来和我们算账!”
“闹够了没有?”如晴空里的霹雳一般,周侗吼道,“这是大宋的国殇!”“你们一个个都有什么仇怨,非要在今天解决么?”塞外侠僧的声音如醍醐灌顶一般,触动着心底,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无言以对。
“是啊,大宋怎么如同那随风飘落的飞絮一般,说凋零就凋零了呢?”怀着这样的想法,文菁心中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