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进屋时,陈康平正靠在床头上,额头上还放着一块帕子,口中含着酸梅子。

这是大夫吩咐的,如果头晕,就不要乱动,含一块酸梅子会减轻呕吐的感觉。

“听说你找我?”

陈康平是听到她的声音就生气,质问道:“谁让你去接手我的铺子的?”

柳纭娘振振有词:“你病得这么重,我是为你分忧。夫妻之间,不用分那么清楚。”

陈康平:“……”还是分清楚的好。

他明明五间铺子,生意不算大,却也不算小了。可如今,手里一间铺子都没有,底下的管事一个都不听他的话,手头的那点存银越用越少。这一切全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说实话,偶尔午夜梦回时,陈康平也有些后悔,曾经对燕长琴的漠视。如何他对她好一点,她可能不会做得这么绝。

多年夫妻,陈康平很清楚,燕长琴是个很容易心软脾气很好的人。

把人给逼成这样……都是胡水清的错。

想到那个女人,陈康平就会想起自己被那女人玩弄于股掌的事,一股怒气从胸口升起,冲击得他头又开始发晕。

柳纭娘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叹口气道:“外头的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先养好身子要紧。看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命不久矣。”

陈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