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也要准备,至少得带两身换洗衣物。她走得飞快,杜苗苗在身后追,到了两家铺子跟前,终于追到了人。

太过着急,她伸手就想拽人:“你刚才那话是何意?”

柳纭娘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道:“我被孟成礼下毒害成这样,杜鹃有错,他爹也有错。当年我公公婆婆如何收养的孩子我不知情,但我觉得这里面有人算计。我要去公堂上,为我自己讨一个公道。就算姚老爷无辜,可孟成礼对我下毒是事实,之前我只是把人赶出去,一直没有追究他的过错……这种不孝不悌的玩意,就该不得好死!”

杜苗苗也傻眼了。

“不要去。”她上前去追。

柳纭娘反身关上了门。

杜苗苗被关在门外,还险些被门板撞上了鼻子。她又惊又惧,勉强镇定下来:“姚家和知府大人是亲戚,你告不倒他的。还会结下大仇,廖小草,我们只是普通的村妇,不能和那样的人为敌,我是为了你好……”

柳纭娘很快收了两套衣衫打好包袱,马车到了门口。她出门后不顾杜苗苗的拉扯,飞快坐了上去。

“我是死是活,不要你操心。你这样急,是心虚吗?”

听到这句,杜苗苗住了口。

马车很快离开了镇上,夫妻二人赶车,那个大嫂进了车厢陪着柳纭娘:“听你这话的意思,当年你爹娘抱养孩子,是杜苗苗使的计谋?”

“这只是我的猜测。”柳纭娘实话实说。廖小草记忆中,对这个孩子的来处丝毫不知,唯一记得的,就是公公婆婆笃定的说不会有人上门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