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催促:“你说啊!”

“凭什么?”杜氏回过神,当着婆婆的面,她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神情,反驳道:“你几句猜测,就要让我发誓,你当你是谁?”

柳纭娘不依不饶:“孟成礼对你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你要是心里没鬼,他又不会出事!”

“我不说。”杜氏满脸的不耐烦,想着再把夫妻俩留在身边可能真会出事,她再想要护住他们,也得是保全自身的情形下。当即道:“你们俩走吧,忒麻烦了!”

听到这话,余婆子立刻赞同。

村里人家,都不喜家中吵闹,认为吵多了会带来霉运。自家人生气吵吵几句便罢了,这外头的人也到这里来吵,太晦气了。本来就没几个铜板,为了那点好处,实在不值得。

余婆子难得没有和儿媳对着干,催促:“你们住的这两天我也不问你们要铜板,赶紧搬走!”

孟成礼面色难看,余梅花也差不多。两人没少嫌弃这屋子,但这是他们如今唯一的落脚地。如果离开,又能搬去哪儿?

杜氏心痛如绞,咬牙别开了脸,没有求情。

场面僵持住了,夫妻俩被人撵,想不走都不能。毕竟,外人眼中,这里只是余梅花的娘家亲戚,还不是什么正经的亲戚,想要强留下,完全没道理。她不想走,伸手拉了一把身侧的人。

孟成礼苦笑:“婆婆,我们俩这……没地方去啊,反正也不差您的租金。大不了,我们多给你几个钱。三十!给三十个铜板成不成?”

三十确实挺多,能买几斤肉,若是换成粗粮,一家子能造几天。余婆子动了心,铁青着脸没有再开口。

见状,余梅花压下心里的憋屈,也跟着上前服软。又去求了杜氏。

杜氏摆了摆手:“不是我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