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回过神来,颔首道:“讲!”

“在我看来,世子夫人这脑子……”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摇头:“常人会说自己出生花楼吗?就算那是真的,难道不该藏着掖着生怕外人知道?她可倒好,满天下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还有这些年来,京城里关于国公府世子夫妻二人鹣鲽情深的传言一直没断过,她常年体弱不见外客,世子毫无怨言,也不肯纳妾。这般的情深意重,她竟然说世子帮她遮掩身份,如果此事为假,她就是脑子有病。如果此事为真,她不珍惜世子的真情,甚至还想以此陷害世子,正常人都干不出来这么恩将仇报的事,她还是脑子有病!”

安宁侯话语铿锵:“依我看,这脑子不清楚的人满口胡言乱语,压根不值得信。也不能作为供词。”

竟然是直接就想将之前的那些供词全部推翻。

柳纭娘忽然就笑了:“侯爷,你这是在逼我。”

安宁侯与她对视,眼神里满是威胁和狠辣。

柳纭娘丝毫不惧,冲他笑了笑后,看向了边上的贤王妃:“世子为何要如此费心,这就要问王妃了。”

贤王妃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

安宁侯眼皮一跳,率先开口道:“你又要胡说些什么?”

“我都还没说呢,你就说我是胡说。”柳纭娘摇了摇头:“侯爷,你不想认罪,也别这么着急。这副急吼吼的模样,只会暴露你的心虚。”

周大人听着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一拍惊堂木:“别扯远了!”

“世子齐施临,心疼一直想娶的人是王妃,我不知道他二人这些年来有没有来往。反正我在国公府的处境并不好,大人只要稍微派人去打听,就知道我这些年并非体弱,而是被齐施临以此为由关在了世子院里。至于缘由嘛……”她垂下眼眸,睫毛微颤,手抚上了脸:“则是因为我的容貌。你们说,我要是以这张脸和各家夫人来往,贤王爷是个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