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受了伤,还称是别人打的,这万一赖上自己,一家子都完了。

孙家耍赖又不是没有先例,钱小喜被骗财骗身后还被倒打一耙的事可刚发生。钱母现在还天天找孙家的茬来着。

孙明槐痛得厉害,隐约看到众人离自己更远,闭着眼睛道:“是个女人。”

众人面面相觑。

“你看清楚了?”孙母满脸愤怒,已经开始撸袖子。

“一定是个女人。”孙明槐实在疼痛,哀嚎了一声,继续道:“没有那么瘦小的男人。”

孙母心疼儿子,也想找到罪魁祸首。要知道,儿子这伤严重,治伤需要不少银子,最要紧的是会耽误他看书参加县试。

“是谁?”

孙明槐捂着头,继续嚎叫。

孙母急得又问了两遍,跟上的人看不过去,将她拉了一把:“先请大夫来包扎,等他缓缓再说。”

“天杀的混账,就是看不得我们好。”孙母说着,眼泪已夺眶而出。边上的人安慰了两句,她哭得更凶了。

柳纭娘从外头进来,好奇问:“我听到这边乱糟糟的,出了何事?”

孙母没有搭理她,孙明槐实在痛得厉害,这会儿正在闭目养神。一屋子人挤挤攘攘,看在汪海的份上,都很乐意帮她解惑,众人七嘴八舌将事情说了一遍。

柳纭娘沉默听完,好奇问:“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跑出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