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接过报告的时候,手抖了一下,他脑海中忽然闪过当年把戚白从冰湖里捞出来后,寒风中赵俊浩递给他那几页纸的情形。
良久后,他才找回注意力,目光落在纸页上,一字字读了下去。
樊快雪看得很慢,戚白也不催他,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气在慢慢上升。
好几分钟后,樊快雪终于从报告单上收回视线,转过来,和戚白肩并肩站着,指着上面一行字说:“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什么动脉怎么了?”
戚白解释说:“这是说这个肿瘤长的位置靠近一个血管,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就不用做手术了,但挨着这个嘛,万一长大,可能会压迫血管。”
樊快雪抬眼看了下戚白:“那就是说要做手术了?”
戚白:“嗯,要摘除。”
樊快雪眸光闪了闪,沉吟着问:“挨着血管,做手术的话会不会有风险?”
戚白也不瞒他:“这个医生说过,风险是有的,不过他也说了,任何手术,都不能说百分百没有风险。”
樊快雪慢慢把纸折好收了起来:“风险比较大是不是?如果风险不大,以你们的关系,医生应该会透底吧?”
戚白拉着他在床沿上坐下来,掀开他T恤,查看他腰上的淤伤,信口说:“也不是很大,找的医生经验很足,把握很大,我上午跟他视频过,初步谈了一下手术方案,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放心吧。”
看到樊快雪腰间那大片红肿,他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要不你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