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疑惑,樊快雪匆匆洗漱完换好衣服,昨天他那件给戚白系着止血的短袖在医院就扔了,现在只用把脱下来的衣服处理一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他把自己的衣服和戚白放在卫生间洗手台上的一并拢了,抱着拿去阳台,洗衣机正在运转,他想起来昨晚龚素贞收脏衣服的时候,他说他来洗,想来是早晨龚素贞起来见衣服还没洗,就先把茉茉和时晴的洗了。
樊快雪没洁癖,为了尽快销毁可能暴露昨晚行踪的衣物,他一股脑把他和戚白的上衣裤子都塞进空着的那台洗衣机,加洗衣液按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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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早晨要九点钟才正式开课,此刻离上课还有二十来分钟,龚素贞把路上买的早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让茉茉自己吃,踩着高跟鞋,到院子里的苗圃前,给樊镇东打电话。
“镇东,吃早饭没?”昨晚一场大雨,草丛里爬出来好些蚯蚓,龚素贞一低头就看见了一条,吓得朝旁边躲了躲。
“吃了,现在去机场,飞机不晚点的话,下午就到家了。”樊镇东昨晚陪客户喝酒,宿醉起来,头疼,喉咙也发哑。
“有件事情,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跟你商量,昨晚我想了半宿,还是先跟你说一下,你也先想想怎么处理。”
“什么事啊?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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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快雪和戚白领着樊时晴去了门诊,医生看完喉咙,诊断说是急性扁桃体炎,扁桃体已经出现脓点了,得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