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睡觉太不老实了,一个晚上,不是把胳膊搭在戚白身上,就是把腿压在戚白身上,甚至有一次戚白被闷醒,发现他整个被樊快雪搂在了怀里,姓樊的大概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人形抱枕。
戚白忍无可忍,把人掰开,然后一把关了空调,他就不信了,睡一会儿热了,姓樊的还会往他身上凑。
不过他还是失算了,他没把姓樊的热醒,却把自己热得睡不着,只好又重新开了空调。
早晨醒的时候,还发生了另外一件更尴尬的事情,这个年纪,生理上本来早晨就容易兴奋,戚白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膝盖顶在姓樊的某处,虽然隔着两层衣料,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柔软温热的触感,他瞬间就有了反应,从床上弹跳起来,才发现原来姓樊的被子掉在地上,他们俩人不知从何时起,在共用一条薄被。
被子被抢走就抢走了吧,戚白不执著,猫着腰下了床,拿着衣服快步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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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素贞教美术,暑假里在一间绘画工作室里兼职,一早就带着茉茉去上课了。家里不做早饭,餐桌上空空如也,只压着一张她给樊快雪的字条,让他不要忘了下午送樊时晴去上课外班。
樊快雪把便签纸揉了揉扔进垃圾桶,瞥了眼樊时晴紧闭的房门,心想那小子估计还在睡,他走过去‘砰砰砰’在门上拍了几下,像是跟门有仇一样:“樊时晴,起床了,太阳晒着屁股了。”
樊时晴在里面回他说:“骗人,咱妈昨天晚上说了,今天有雨,让我下午去上课的时候记得带伞。”早晨刚醒,小奶音还有点哑。
樊快雪丝毫没被哑哑的奶音戳中,朝窗外瞥了一眼,天确实阴着,他提高了声音说:“就是下冰雹也跟你没关系,赶紧起来,吃完饭写暑假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