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不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心里困惑又不痛快,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去兜里摸烟,然后旁若无人地掏出一支烟,衔在唇间,刚要点火,戚白忽然侧过头直直地看着他。
樊快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在班车上,他一把把烟拿下来:“不好意思,忘了车上不能抽烟。”
其实这种城乡班车上不是绝对不可以抽烟的,虽然贴了禁烟标识,但几乎没有人遵守,前面靠车门的一个老大爷此时就正在靠着座椅吞云吐雾。
所以樊快雪领会错了,戚白之所以看他,是因为他从拿烟到把烟蒂含/进嘴巴里这一些列动作太娴熟了,没个几年的烟龄,活着没有刻意练过,轻易是不会有这样骚包又撩人的姿态的。
戚白扫了眼他夹着烟的手指:“你吸烟有多久了?”
其实樊快雪抽烟,是参加工作之后,但是他现在重生了,烟瘾就跟着带到了十七岁,他低头把烟装回盒子里面,打了个哈哈,试图把话题转移开:“也没多久,你们学校难道没有男生抽烟吗?”
戚白想了想:“也有。”
樊快雪笑着说:“到处都一样哈。”
之后戚白就没再说话了,他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樊快雪看着戚白还是同一个姿势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他忍不住又从盒里抽出一支烟,没点,就放在鼻子下面闻味儿。
十七岁的少年抽烟不算什么,但十七岁的老烟枪,势必会引人侧目,可是这个烟瘾,也不是想戒就能戒掉的啊,樊快雪只觉得很无奈,使劲嗅了一下。
其实戚白并没有睡着,他借着车窗上挂的帘子的遮挡,一直在悄悄观察樊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