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给过她选择了,不是吗?
楚承稷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幽凉而深邃,嗓音却很轻:“无事,睡吧。”
秦筝这会儿已经清醒了几分,发现床里边空着一大片,终于也意识到是自己睡相不好挤到他了,忙往里边挪了挪:“我挤到你了?”
一只大手攥住了她胳膊,让她没法再往床里边挪,“夜里凉,就这样睡吧。”
他的意思是,她畏寒,这些睡暖和些。
秦筝不知他所想,只觉这般躺着,几乎是胳膊挨着胳膊,手肘贴着手肘,稍微动一下,彼此都能感觉到。
这个距离有点太近了,但对于夫妻来说,似乎又没什么。
她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就这么瞪着一双眼看着帐顶。
倒不是她矫情,而是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几乎是挨着躺到一块,平日里楚承稷也从没靠她这么近过,秦筝总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她望着帐顶干瞪眼时,楚承稷突然出声:“睡不着?”
秦筝脊背一僵,偷偷转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是闭着眼的,那他怎知自己没睡着?
秦筝不解,只轻轻“嗯”了一声。
楚承稷的手掌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覆上了她双眸,原本清冷的音色也在夜色里多了几分低醇:“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