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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褐男人将她和太子安置在了一处收拾得很干净的院落。
汉子们前脚才把太子抬进屋放到床上,留着山羊须的老大夫后脚就挎着药箱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太子的伤势,才开始诊脉,一张松树皮似的老脸上,神情格外严峻,脉还没号完,就已经摇了三次头。
秦筝被他吓得不轻,忙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相公!”
老大夫看秦筝一眼道:“我行医几十年,就没见过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的。”
他拆开缠在太子胸前的绷带,看到那血肉模糊的箭孔,又是连连摇头:“受了这么重的伤,先前应当是还在水里泡过,气血两亏又寒气入体,这是半条腿已经迈进鬼门关了……叫我如何用药?”
秦筝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短褐男人神色也跟着一变:“赵叔,你再想想法子,他们救过阿昭,是我的恩人。”
老大夫为难道:“寨主,不是我不救,是这人真的救不回来了。治他这身伤,必须得下烈性药,可一剂药下去,他身上必然得烧起来啊!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最忌发热,一旦发起了热,十有八九就熬不过去了。”
老大夫越说,秦筝一颗心就越凉。
可太子眼下的情况,不用药怎么行?这一身伤会把他活活拖死的。
秦筝想着昨夜他也发烧了,自己用温水给他擦拭把温度降下来了,狠了狠心对老大夫道:“您用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