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卓以为是文侯的人杀了二皇子,一怒之下,才也推了文贵妃母子下楼。
文侯悲喝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就向沈彦之杀来,却被陈钦轻易撂倒。
文侯跪在血泊里痛哭大骂:“沈彦之,你好生歹毒!你这样的混账怎还没下地狱!”
沈彦之看他趴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笑得眉眼弯弯:“沈某早就在地狱了,只是现在才请诸位一同到这地狱里来罢了。”
他继续驾马慢悠悠往前走,高卓爬起来想往宫城内退,却被地上的死尸绊倒,只得一面手脚并用地往宫门的方向爬,一面惊恐地回头往后看。
沈彦之的马蹄已经近了,依旧没有绕开的意思。
他两眼漠视前方,马下不过是李信的一条走狗,李信那些阴谋诡计背后,少不得此人出谋划策。
马蹄从高卓身上踏过,惨叫声几乎传遍了半个宫城。
跟在他身后的骑兵也没绕路,继续从高卓身上踏了过去,那一身仙鹤纹官袍,生生被血沫残渣污得看不出原样。
汴京的天确实变了,只不过昨夜紧密谋划的宰相高卓和文侯都替他人做了嫁衣。
……
青州。
沈彦之“勤王救驾”有功,被封摄政王,沈婵恢复贵妃之位,生下的孩子被封为太子这一连串的消息传到秦筝耳中时,她正好收到北庭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