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王的名号,沈嘉已经很久很久没听人提起了。此刻咋一听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仿佛他和萧竖的恩恩怨怨,像上辈子的事情。
“我并不知三弟和蒋骥,二人以前有什么关系。”萧翌终于开口了,“至少,在他被软禁后,蒋骥没有替他求过什么情。”
“看来是被软禁后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有所联系?”魏漠猜测道。
这个猜测有理有据。毕竟,看管夔王的人,便是锦衣卫。
“你们觉得,杭州遇刺之事,三弟有参与吗?”萧翌一针见血的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魏漠率先答道:“我觉得有。”
沈嘉则迟疑片刻,看向萧翌,却不答反问:“微明,之前听闻了一件事,我怕你介怀,故而一直没有问出口。”
“哦?”萧翌没想到沈嘉还有如此委婉的时候,便问道,“何事?”
“我听说萧竖被关在府邸后,心生怨怼,破口大骂,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沈嘉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没有再说下去了。
当初夔王的话一经传出,惹得京中人人猜疑,以为皇帝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三弟的事情。不过后来,不知是因为夔王喊累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再也没听到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了。
萧翌听后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问道:“他说我忘恩负义?那我倒想听听,我忘了什么恩,负了什么义,又许下过什么承诺,有白纸黑字吗?”
沈嘉被问愣了,果然皇帝就是皇帝,不会被“人言可畏”四个字吓到,三言两语就能戳破夔王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