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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蔺宇阳安置卧房,搭脉查探着,可随着探脉愈久,他的眉间越是蹙紧。
这明显是强行冲破桎梏的后遗症,灵脉变得脆弱不堪,全身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几乎要震碎了。
而且两重桎梏里,一道是毒,一道是法器。他此时才看见蔺宇阳的双腕处有着明显伤痕,已经血肉模糊。
“胡闹!”他不满地低声道。
一面掏出一粒丹药塞进对方口中,又小心翼翼地注入灵流修复其内伤。
未久后,似乎药物起效了,蔺宇阳剑眉微微皱了一下,发出一声唔。
白景轩以为对方醒了,问道:“如何?”
没有回应,看来是没醒,他无声地轻叹了一下,自言自语般地责备道:“为师需要你救吗?”
“我不过是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才欲擒故纵,区区须弥阵,能奈我何?”
他不认为对方能听见,却没成想蔺宇阳竟然迷迷糊糊地开口了,“师尊……待贺兰宣那样亲密,对其定没有防备……弟子担心……担心……”说着又没声了。
亲密?他待一个探子亲密?笑话!
不过觉得那贺兰宣手艺不错,能分毫不差地模仿他喜爱的菜式,这样一个工具人,不用白不用罢了。
“你想多了,为师不过利用他罢了。再说你从哪看出亲密的?”
心道这都哪跟哪啊?
安静了片刻,蔺宇阳仿佛才听见这句话,眼睫颤动了一下,又道:“师尊把贴身的帕子……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