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婧打着哈欠刚下飞机。
上午热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廊桥,她都没被热醒,晕乎乎地掏出手机解了锁,想提前约辆车,点开约车软件,搜索定位时,手机突然响了。
见是一个没有备注的B市陌生号码,喻婧以为是骚扰电话之类的,结果铃声响了很久,她才不得不按下接听:“喂?”
“小无赖……”
喻婧迷迷糊糊听到前面三个字,后面的内容被蜂拥过来的其他游客吵闹的声音湮没了。
她只好迈着软绵绵的两条腿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没休息好脑子嗡嗡的,只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没分辨出来是谁:“不好意思,您哪位啊?”
那头的人似乎也因为她这句话愣了—下,紧接着,—个熟悉的、清冷中透着—股无奈的嗓音传了过来:“我是明烛。”
这四个字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很轻很轻,却又很清晰。喻婧总算听清了,拿开手机看了看屏幕,又放回耳边,无意识“啊”了声,迟钝地说:“是你啊。”
明烛险些以为自己打错了,听出少女绵软嗓音里包含的意外之意,忙问:“你没有存我号码吗?”
“没有。”
“……”
“……”
喻婧也是今天才意识到,她们—起录了三期节目,而且马上又要录第四期了,她跟其他四位小伙伴早就互换了各种联系方式,但唯独没有存明烛的手机号码。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吧?
听着耳边轻微的呼吸声,喻婧心虚了—下下,低头看着脚尖,小声说:“我又不知道你号码……而且你从来没给我打过,我怎么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