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勇助第1次相遇时。

半大的少年把他从日本官兵手里救了下来。

她扭头就狠狠从勇助的胳膊上咬下了一块肉,然后转身要跑。

那个时候世道乱得很,她一个人跑走根本活不下来,恐怕走不了多远,就会再被日本官兵抓住。

勇助就站在那里,胳膊上地下流的都是血,一脸坏笑着跟她说:“你跑吧,跑不了多远你就得回来。你听着我就在这等你,会一直等到你回来。跟着我你就不用死。”

她不信那个邪,仗着身子小,躲在大人们的后面跑出了老远,可惜最终等着他们的不是美好结局。

当她一身鲜血,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跑回到那个巷子里时。勇助还站在那里,他胳膊上的血早就已经凝固,能够□□裸的暴露着,空气中满是铁锈味。

勇助脸上还是那让人讨厌的坏笑,带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看吧,没说错吧。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等。”

还有一次是后来到了日本。勇助想和她在日本结婚领证,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广深太太。

她不愿意。中国人就是中国人,流着中国人的血,冠着中国人的姓。她这辈子唯一的名字只能是姓白的这一个。

勇助把她逼紧了,她就打包行李离家出走了,跑到对面的宾馆住下。

勇助去求她回去,她在气头上不理他。

勇助就说:“我就站在咱家门口等你,你从阳台的窗户那就能看到我,我也能看到你,你想回家了,我就能第一时间迎接你。我等你回来。”

勇助果然说到做到,站在房门口朝着他住的这个宾馆窗户望着一动不动。

一整天不吃不喝。

那时候是夏天,温度高到了40度。

一两点的时候,气温高到几乎可以把人烤熟。

勇助站的地方没有一丁点的遮荫,他晒得满脸通红,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