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和室友在打游戏,所以我来拿。”他穿的不多,只套了件卫衣作外套,想来可能也是匆忙赶来的,不过他看起来不像我一样抖抖索索,好像我们并不在一个季节里。
我把卸妆水递给他,还附赠了一小沓化妆棉,给他大致讲了一番如何使用,而后问他,“听的明白吗,要不要我帮你卸一个示范下。”
嘴上这么客气着,心里也确实想着对他的嫩脸胡作非为一通,但是我表现地很镇定,端的是一派稳如泰山。
他却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行了,别假客气了,我们自己搞吧。”
我点点头,与他告别,没有显出半分留恋,心里却着实感到可惜。
再一次躺在床上,看着沾了污渍的天花板时,我的心情出奇的好,甚至想哼歌。
我的笑容一秒收住,秉着吾日三省吾身的原则,我开始思考我这满心欢喜由何而来。
细想了片刻,得出结论,如果不是因为摆脱了周末集训的痛苦命运,就只可能是我幻想林同学的脸蛋给我带来了快乐。
一想到后者的可能性,我不禁陷入深深的自我唾弃,深觉自己仿佛是一个变态,并最终在这种自责中艰难睡去。
临近期末,需要准备的事情多起来。合唱队的常规训练也暂停了下来,约定的欢乐谷没有在说好的万圣节去,而是推迟到了考完试后。
在这冷清的天气里,我摈除杂念,认真为自己补习。开了空调的室内令人昏昏欲睡,到冰冷的图书馆大堂里念书又冷的人直跺脚,注意力分散一会儿再回神时,往往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开始对着窗户哈气画画玩。
不过期末复习也有它的好处。比如,清晨早起却没有早课时,拎着热腾腾的早饭,走在安静美丽的校园里,确是一种享受。
夜晚回宿舍时,和室友一起钻进食堂,一人一杯关东煮,聊聊复习进度,聊聊寒假计划,也很令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