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心道不好,猛地回身。
影壁之上,石雕飞龙从未有过如此莫测的神色——连被梅家父子战火波及翻倒在地时,都不曾显得这般莫测。
它所衔着的宝珠倒还在,就是白了点,软了点,列成了两半,并且还垂下两条绝对不应该有的东西。
那“宝珠”好似觉察到被注视了一样,害羞地抖动两下,以示欢迎。它似乎还嫌自己不够热情,剧烈地抽搐了一阵,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呕——”
“……来人,来人!门房呢?这怎么回事?”家主在怒吼。
影壁后探出一只手,“叫,叫魂呢,知道,大爷是谁吗?狗东西。”
梅襄发眼前发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亏被钟伯扶住。
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从影壁后转出来,这位“大爷”抱着酒坛子,睡眼迷离,醉气熏天。瞥见同伴那极其坦荡的屁股蛋子,他哈哈大笑,伸手“啪啪啪”地打了几下。
“没用,才喝了这么点,不顶用!”
钟伯瞳孔紧缩,“儿啊,你怎么在这?”
“儿?”那“大爷”翻脸不认,“我是你爹!”
钟伯扶着摇摇欲坠的梅襄发,脱不开身,只能以怒吼传达自己的愤怒,“胡说八道!家主来了,还不赶紧退下!”
“家主?”那“大爷”神色一变,“来得好,来得好!我这有首歌,正要,唱、唱给家主狗儿子听!”
“乐州梅郡,乐州梅郡,梅家老宅倒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