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说来也巧,恰好有一个我们进货的出版商去夏花村做公益捐书,看到我们送的那批书之后,从用纸就判断出来是盗版了。”

“我知道了。”诗毅呼了一口气,说:“你亲自去一趟夏花村查明究竟。”

“好。”

等挂了电话,天才刚蒙蒙亮。

出了这样的事,诗毅已经没有睡意,她已经知道接下来的一天是一场硬仗,可没想到的是,情况比她预料的要惨得多。

当初她对自己非常自信,所以在学员入会的时候承诺任何时候都可无条件退换尚未消费的学费。一时之间,国粹馆全国各分馆的学员分分扎推退费。

另外一边,部分分馆因为扩建签了新的租赁协议,现在都在催着交押金租金,否则当违约处理。

一天下来,诗毅觉得自己不是在应付胡搅蛮缠想退更多学费的家长,就是在拆东补西地应付资金问题。除此之外,还有锲而不舍地给她打了一天电话的记者。

晚上八点,等把最后一位家长送走关门之后,诗毅让小夏他们先回家,自己独自一人留在了林语湾畔馆。

看着平日干净整洁的阅读室此刻凌乱不堪,诗毅一股酸涩又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从当初创业到走到今日,她从未像今日这般难过。

按照目前的状况,且不说张锐这趟去夏花村能不能找出真相,即使能证明国粹馆是被陷害的,都难以力缆狂澜。

想把退回去的钱收回来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