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孩子开口了:“大哥,你说,那个裴泉,不会真的死了吧?”

“怎么可能。”为首梳着鸡冠头的男生呸了一口:“那小子命硬着呢,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妈妈那个身份,能让他死吗?”

跟在身后的小胖子松了一口气:“说的也是。”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人说:“可是我看新闻上面说,裴泉到现在就没有醒。”

鸡冠头男生阴沉着脸:“那也不管我们的事!”

另外两个的脸色不太好。

他们三个在操场的椅子上坐了一会,一直就这样坐着,还是眼镜男率先说:“我们要不要偷偷去医院看看呢?”

“看什么看?”鸡冠头的脾气很爆炸:“我们跟他又不熟,不过是跟他要点钱而已,也不过是收了点保护费而已,这小子他妈这么有钱,我们收他点钱怎么了?不识抬举的东西,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

小胖子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个手链来:“你说这东西也不值钱啊,他为什么就反应那么激动呢?”

戴眼镜的人看着手链说:“这个的确不值钱,我后来还特地去查了查,发现这个是游乐园的纪念手链,顶多也就只能卖个几百块。”

鸡冠头骂了一句:“这个穷鬼,明明有个那么有钱的妈,天天搞的这个穷酸样,真是活该!”

他们三个人骂骂咧咧的,还在商量手链应该怎么分。

后面的简朝阳整个人浑身都僵硬住了,他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不远处的三个人,看到他们三个人的背后的裴泉。

少年的魂魄就那么孤单单的站着,站在三个人身后看着那条手链。

以前就觉得裴泉很阴森不爱说话,但他的魂魄却不是青黑色的,反而是有些干净的白色,就好像这个孩子的心一样,他的魂魄安静的伫立在三个人后面,看着他们说着恶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