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致北抬眸看了他一眼,助理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倒成了恶人了。”谈致北说,轻笑了一声,看向邓绮冰,稍稍挑起眉毛,“怎么,替你解决了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发现你刻意诱导何振沾上赌瘾也没揭发你,现在他缠上你儿子,你搞不定了,又想着借我的力把人解决掉?怎么,我是你祖宗?”
助理惊恐地猛然倒吸一口冷气,发现周遭一片鸦雀无声的安静时,惊恐万分,猛地抬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的眼中还留存着心有余悸的惊恐,来自守法公民对这种字眼的本能畏惧。
谈致北脚下的何振也突然之间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谈致北稍稍俯身,居高临下地看他,淡淡笑了一声。
“两个月前,你在酒吧里喝酒买醉,挥霍分到手的离婚财产,叫了两个女人作陪,还遇到了一个很聊得来的朋友,他说要和你把酒言欢,结果去了趟卫生间,人就突然不见了,你那之后就没看见他,当时还生气了一阵。”
谈致北很轻地啧了一声,淡漠地说:“帮你远离危险,你还这么冲着我们家雁雁乱叫,畜生就是畜牲,真会恩将仇报。”
邓绮冰脸色陡变,任谁看到她现在不打自招的表情,都不会觉得谈致北是在胡编乱造。
邓展鸣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现场又是一片窒息般的沉默,而后方舒雁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