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摘!你等着。”相安放开凌迦,转身奔去。然而只走了两步,便又回来了,“你一个人撑得住吗?你还在流血……你还是先饮一点我的血吧……”相安又开始落泪。
凌迦无奈,只得稍稍愈合了一点伤口,“无妨,你看有些地方血已经凝固了!芍赤草极难辨认,我与你同去!你且扶一扶我。”
“好!”相安擦干眼泪,将凌迦扶起。奈何她实在单薄而娇小,根本撑不起凌迦。凌迦扭头忍过笑意,尽量不压着她。
行至青丘城下,凌迦想着八荒高位者都认得他,于是待将将与相安形容完无极草的模样,便索性昏了过去。他原想着相安应将他置于城楼,然后去河边采药。反正根本没有此药,待她找上一阵,他以术法自愈再找个理由蒙过去也便罢了。
然而他失算了。
半日前还慌的不知所措,急得梨花带雨的少女,二十二万年来,面对着两扇紧闭的城门,首次持了君威。
城楼上的守将要她报上姓名,可是“相安”二字当真如凌迦所说,如今洪莽源大抵没有几个人识得。纵是知道,也难相信居于大宇双穹数十万年的少主,会突然无声无息出了穹宇,来到自己面前。
是故她回得周全:“传报你们始祖姑逢,来人相安,执日月合天剑,要他即刻来见。”话毕她化出宝剑,扬在手中,只道:“看仔细,剑柄含日刻月。”
城楼四名守将被相安气势所迫,彼此相望,终于一人出列道:“我八荒始祖姑逢神君,已于三万年前羽化,来者到底何人?”
“姑逢羽化了?”相安惊了一惊,却因顾着一旁昏迷的凌迦,也没有功夫多想,“传碧清来见!”
“碧清殿下身体抱恙,已多年不见外人。”
“八部司法之神安在?”
“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