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迦将她推开一些,发现她已经睡熟。只是额头鬓角都因汗渍粘着碎发,脸上泪痕尤在,一身衣衫更是湿透了。凌迦凝出术法帮她换了身衣衫,本想将她换个姿势睡得舒服些。奈何相安搂着他,没有松开。他低头笑了笑,索性将她抱在了怀里,如此一夜到天明。
洞外晨光洒尽来,相安皱着眉侧过身,避过了日光。
“反正无事,再睡会!”凌迦起身将她放好,走出洞外时设了层仙障帮她挡住阳光。
守在门口的雪毛犼随即起身,拦住了凌迦。
“你主人快醒了,可她不想看到本君。本君还是隐了身形尾随吧,有事记得和昨日一般告诉我!”凌迦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道,“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想看到本君吗?”
雪毛犼望着凌迦,突然有些生气地别过脸去。
“真是一副脾性!那你告诉本君,你知不知道这些年穹宇之上,发生了什么?”
雪毛犼猛地回头,愣了愣,却还是回过头去了。
“她不许你说是吗?罢了,既出穹宇,来了本君身边,便没什么能伤到她了!”
相安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只觉难得睡了个好觉,身体的疲乏亦消散开去,整个人精神了许多!犹记的昨夜仿佛见到了凌迦,想来许是做了梦,到底也不愿去多想,只召唤了雪毛犼继续远去。
而凌迦,从来腾云惯了,极少辨别路途,如此又跟着相安走了两日,才发现她一路往东南方走去,是为八荒之路。不惊倒抽了一口凉气,按着这样的速度,何年才能到达八荒。
正值这日落起了下雨,雪毛犼带着相安一时找不到避雨处。凌迦便化出身形,一跃抱着相安上了云端。
“放开我!”
奈何凌迦身法太快,相安亦不知来者是谁,一时被吓得不清,拼了命地挣扎,待得了空隙转身便扇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