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道长从昆仑虚境下了山,走的时候是两个人,如今只是到了这么一个,另一个不知去向,而另一个,恰恰还是更强的六阶的超凡,天妙道人。殿下忧心的,就是此事?贫僧倒是觉得奇怪了,殿下为何要忧心此事?”
“大师,六阶超凡,比这个天虚可是要强得多吧?天虚道人虽然归于我方,并说过如果那骆飞有什么动作,他第一个过去斩杀,但对方若是再多上一个天妙道人,又该如何呢?那天妙道人自从在皇城金陵和这天虚道人一别之后便了无踪迹,但本王觉得,其大概率便就是在那惠文身边,否则的话,惠文在面对十九路藩王反乱,还有那么大的耐性?”
道衍和尚又是一阵长笑,摇了摇头:“殿下,莫不是考验贫僧?贫僧虽然愚笨,但也知道,即便是那天妙道长神力无敌,六阶超凡当世无人能敌,却也并非蠢物,懂得见风使舵,也会为了现有的利益,做出其自我的选择。”
“本王不懂,大师请指点迷津。”燕王说着,将一盏茶亲自递给了道衍和尚。
“殿下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贫僧说的不是正常之理吗?殿下知道骆飞在的时候,也是忧心,忧心其会动手,会来让诸王之头献与惠文帝之前,所以提前便做好了扣子,让骆飞不敢离开那皇宫之内,惠文的半步。之后殿下又忧心那天虚道长的时候,结果惠文帝这又将天虚道长送了过来,让殿下没有了后顾之忧。”
“无论是骆飞还是天虚道长,都是时势所趋,如大师所言,确实是化险为夷,甚至还增了我方的实力,得以让十九路藩王皆反,成就了如今这局面。但那天妙道人可是六阶超凡,天虚道人确实强劲无比,却也是对他无可奈何啊!”燕王摇头道。
“哈哈哈,殿下,您忧心那天妙道长的对我们不利?您可见,那天妙道长对什么人出手了吗?”道衍和尚似乎胸有成竹,接过了燕王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燕王顿了顿,又摇了摇头:“确实没有。”
“这昆仑虚境,圣人众多。天虚道长性如烈火,脑无半点谋略,空有一副忧国忧民之心,空有为天下踌躇之志。这一次从昆仑虚境下山,天虚道长为的本来是什么?是那不知道在何处的黑漆妖棺,结果却掺乎进了这藩王和皇帝的争斗之中,妄图用一己之力,来改变整个的时局。那时去了靖江王府,拿着靖江王的脑袋去了那本来想要低调隐忍的小皇帝那里做投名状,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一气之下便来到了这里,成了燕王您的幕下之宾。是也不是?”
“确实如此。”燕王点头,“大师,天虚道人之事,本王倒是明白到底为何,可那天妙道人呢?”
道衍和尚坐在椅子上,再喝了一口茶:“殿下,这二人性格不同,想法也不同,一个是想要解乱世,再寻妖棺。一个是心无旁骛,只为那妖棺。天妙道长确实会在惠文帝的身旁,为其效力,但却不会因为藩王之乱,而去管什么天下之事。否则的话,殿下,你我的人头,早在一开始就不在了,怎么会有时间在这里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