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是欢疼得叫出声,就是无气力的叫,时高时低,时有力时无力。眼泪都流了满脸。
一屋子涌进的产婆婢子开始忙碌的准备生产事宜,大屏风外通有几名御医候诊。
气氛都提到了嗓子眼。
如今不出错即是大赏。也有少数清明的知晓这个孩子有多牵动前朝后果,万不敢出岔子,都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谨慎候命。
曲是欢在里面忙跌着凄厉叫嚷,咬牙咬的嘴角都发酸,肺部呼吸不足,不停的挤压着她的神思。
今日,不敢有差!
宫中一辆小车在偏僻的宫道上悠悠然行驶,安守义面带微笑,只字不语,只是吩咐人不要惹眼的从南巷拐到宫里。
请从北角偏门过去,再请贵人徒步绕着御花园南北角边走进去。
如此,才是真正的不惹眼。这才与大家都有裨益。
“不能,再快些吗?”
帘子里穿出一声极富涵养端方的焦急之声,带着询问问道安守义,声音稳重的扣人心门。安守义哪敢当这样崇敬的问候语调,低声,隔着帘子回:“敬国夫人,将要到,莫慌……”
安守义一个眼神示下,赶马的小太监立马稳稳的加起速,朝着深宫使去。
天要暗了。
初春的傍晚风还是寒凉刺骨的,犹如冰刀划过,冷冽的狠。
重华殿的一众稳婆婢子,今夜拣选的都是孤寡之人,没有家人拖累。这可是曲家找寻了半年才寻来送入宫中的。
曲是欢疼了大半夜,整个头巾被褥都湿了大半。
几个稳婆都尽心的都在旁边,教着曲是欢生产的实习法门,吐息诀窍,好教其省力,待要生产之际还有余力……
众人见曲是欢颈项下的湿漉漉一片,赶紧喊着婢子换干净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