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接过令牌,在指间把玩。
眼神还时不时的瞟在上面,这玉是好玉。光泽度温润,触感厚朴,是一块难得的玉石。
用处倒是不小。
她将视线挪到了那个满身脏乱的叫花子身上,他跪的都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是单膝抱拳而归,一副练家子的模样。
呦呦笑说:“我看你这样的跪法,是掌握了兵力之人吧?”
那人糟乱的头发下,混亮的眼睛黑漆漆的,看着她,什么情感也没有带。
好一会才点头。
“臣秦爷。”
说这话虽字字铿锵,却也带了一丝不好意思。
“臣就是叫这个名字,没有故意……”然后笨嘴拙舌的不好解释。
呦呦了然。
示意了一下,让他继续说下去,不必纠结名姓
“我乃护国将军,听陛下命前来南息,手下一千余兵,在城内外分布,随时得主子调遣!”
一千余正经兵力在广陵内外分布……这可是多大的事情。
东唐怎么做出来的。
南息怎么没查觉得。
她心底一股子骇然从脚底蹿上头皮!
呦呦强按着心里的翻滚,佯装平静的问:“从什么时候开始注入广陵的?”
这位‘叫花子’一身破落,说话却字字有力。
“七年前!”
她来南息六年,差不多六年半前知道要来南息,但是李邵仪却提前布兵……这是护着她,还是护着她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