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也要威胁沉海!真不知道回了广陵她该如何交接手下的人……
带着这一番焦急,谈曼一夜未眠。
只等天要亮时,她起身给呦呦打好洗漱的水,摆放好用具。
一般封王,那都是有十几个奴仆伺候,呦呦全推了,只留了‘水含’,准确来说是只留了她。
天亮了,呦呦没起身。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舒舒服服地赖床。
谈曼换了好几次水,呦呦都不起身,才隔着锦幛问道:“主子昨夜不是说今日有好戏要看吗?”
呦呦罢罢手,“不去,我晕船,晕的厉害。”
谈曼也好奇是什么事儿,就轻轻问道:“我去给您请边徽子御医?他常在隔壁房间候着你。”
呦呦慵懒的声音传出来,疲惫得很。
“不用,晕着晕着就习惯了。好戏早着了……”
另一艘船上。
枷锁锁住了双脚,钉在原地一个碗大的柱子上。
顺着朝上看去,是一个体态肥厚高大的一位男子,面带愁容,双眼无神,有些失焦,正在发懵。
伏在案桌上,双腿跪了许久,僵硬起来。
王舟被人拥护着,打开此间门,进去便看到的是这副场景,皱着眉。
王舟身边的人得了王舟一个眼色,立马将看守的两位士兵给押进来。
他上前,二指并拢朝着那人人中处探去,鼻息全无!
人死了!
死的人正是尚书封思锐。
他为了替连襟李侍郎寻仇,暗害辰王,挑唆两国邦交,想要兴起战事。
陛下本来是念着他劳苦功高的份上,流放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