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与她对坐的向笙。没有方才的那般威严,但依旧是不容反抗违逆的模样。
向笙也老老实实的将怀里的东西呈递上去。
将近半本书的厚度,一沓信纸,写的密密麻麻。
这李邵仪到底给她写了些什么东西,居然有这么多。
全是南息的密报?还是有什么准备计划。
呦呦伸手一拿,颠了颠,份量真重。
水含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挪了过去,偷偷的看了一眼向笙。
向笙此时正襟危坐,除了有些羞涩模样,他也是很平静的一位清秀的男子。
这是去年上元节呦呦遁逃那日,深夜水含返回呦呦旧宅去找她的踪迹。
没想到屋子里灯亮着,从树上一跃而下的向笙将一柄银剑横在她的项上。
要不是呦呦发话快,怕是她已尸首分离。
后来才知道,这个向笙是一处镖局的儿子,却因为父母获罪,他独自一人流浪至京成了叫花子。
呦呦捡了他。
这一年里,这个向笙话少,从不跟除了呦呦以外的人多说一句。
对她是唯命是从,俯首帖耳。
且武功高强,不弱。
曲是欢曾派辰王府暗卫试过,皆是败北而过。
心地还不错,只是重伤,未赶尽杀绝。
还有一次拐他蒙眼入宫,审问了三日三夜,都不见他吐一个字。最后曲是欢无功而返,便放他回去继续保护呦呦。
是个硬骨头的人。
水含看了一年他,都没看明白。
包括曲是欢也对他一无所知。
本事想除之后快,念及他对呦呦的衷心,曲是欢容他活到至今。
水含这么看的一小眼,呦呦目不斜视,看着手里的信报,嘴中却道。
“该报的报,不该报的,你多说一字,我便容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