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会穿那件卫衣么?”温蔷问道。
纪霖深默了默。如果穿去公司,他应该会生平第一次尝到被下属背地里指指点点的感受。
但是对上温蔷期待的眼神,他又改口了:“你想看我穿么?”
温蔷点点头,那当然了。
“好,那我就穿。”
温蔷满意地弯了弯唇。
两人出了酒店,司机已经将行李放置完毕,在路边等待。
他们乘车匆匆赶往疗养院。纪霖深去跟母亲道别。
到达时,夕阳斜下,在天边将落未落,泛着仅剩不多的几缕橘光。
还有几步到门口,温蔷一直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
纪霖深瞥了她几眼:“你在做什么?”
温蔷闷闷道:“...没干嘛。”
出发前她照了下镜子,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太明显了。只有用冰冷的手背紧急降降温,希望不要被看出来他们刚才在酒店干嘛。
但这些小心思,她不好意思说。
纪霖深似是嗤笑了一下:“看出来又怎么样。”
“什么?”温蔷扯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再往前走,“真的能看出来?能看出来??”
纪霖深垂眸看着她一副前功尽弃的慌张表情,沉默了一秒,道:“看不出来。”
温蔷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两人开门的时候,纪母坐在窗边,正看着一只在外面树梢上蹦跳的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