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这样说,当下应是不会杀自己的,江有义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面前一人全身着黑色夜行衣,头部也几乎全部包住,只露出一双如狼似虎的嗜血眼眸。

他整个人站在阴暗处,若不仔细看, 实难发现这里埋伏了一个人。

“好汉饶命, 小女子一没财二无色,而且我也没看清你是谁,您就大发慈悲饶了我?”江有义抖着声音试图与对方商量。

“呵呵,还真是巧言善辩!”黑衣人沉吟片刻,阴测测笑道, “怎么办?我本不想杀你,可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您再考虑考虑, 我对你没什么威胁。”江有义道。

“是吗?可我感觉, 你知道的不少呢!”

颈部的剑锋散发着缕缕寒气,冻得江有义快要失去知觉。

忽然,江有义发现明心正在一旁歪着脑袋,那表情好似在疑惑这俩人在干什么?

甚至它的尾巴还左右摇摆着。

难道,明心是认识这个黑衣人的?此人包着头只露出眼睛, 不会他便是寺里的僧人?

江有义沉下心, 努力平息自己, 道:“阁下已经杀了戒妄?”

从她的角度看去, 床上戒妄的嘴角正流着殷红的血,那血浸湿了身下的床垫,他的颈部以一种奇异的角度扭曲着,看来应是被此人扭断了脖子,想来这种手法许是不会露出破绽。

黑衣人看向戒妄,轻笑一声:“是又如何?”

“我既然落在你手里,也没想活着出去,在我死之前,我想知道你杀戒妄的原因。”江有义心下一凉,双手握紧,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