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义在脑中思索着,戒妄如果走之前没有什么异样,那会不会是在途中发生了什么,导致他后来行为出现了偏差。

不对不对,问题肯定出在寺内,否则怎么会有后面的血洗寒云寺呢。

江有义看着两位高僧,陷入沉思,她低垂着头,目光无焦距地看着那中间的蒲团。

“圆空大师,敢问掌门方丈去了哪里?”江有义出声问道。

那圆空大师却未立刻回答。

“听门口戒嗔他们说,师父正在闭关。”明真说着,又似是疑惑道,“两个月前,师父方才参悟梵天般若功第八层,怎的选在端阳节闭关?难道竟是又有了突破之相?”

“小女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二位大师。明真被那玉面蝶抓去了,做师父的却在此时想着突破功法,赶着闭关修炼,一点也不担心吗?”江有义看着圆空禅师道,“要知道那玉面蝶可是金丹期修为,整个寺内只派了个筑基期的戒痴前去营救,而且还要假手其他门派之人,我要说你们是太看得起戒痴呢还是不把明真放在心里?”

闻言,那圆智禅师已是怒目圆睁瞪着她,却堪堪忍住无法反驳,而一旁的圆空禅师面无表情,双眸微垂,也并不回答。

看这二位反应,江有义心想定是猜对了一些,这俩人估计知道些什么。

明真看着她,严肃道:“江姑娘,我师父师叔一向对我很好,请莫要妄加揣测。”

江有义委屈巴巴,还不是为了救你。

圆空禅师道:“江施主慧极,本不该将你卷入此事之中,可不想,明真还是把你带上来了。”

明真双眉微蹙,急切道:“师叔,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了?寺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圆空禅师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明真,作为禅修弟子,需得守住本心,遇事不乱。天地间无一事物为永恒之所在,你若发现,熟悉的或是与亲近的人、事、物消散于眼前,无需伤怀亦无需悲痛,世界万物皆会如此,伤痛仇恨不利修行,亦会乱心。你是个天赋极高的孩子,师叔相信你能明白。”

江有义内心感觉到浓浓的不安,这高僧的这些话像是在说遗言一样,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