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消失在屏风后。
贺沧笙正捱着病痛,饮了药意识便逐渐昏沉下去,却也费力地朝着少年离开的方向抬了一眼。
这人今日话蛮多。
贺沧笙自这晚起,便一连病了几日。可她在病中丝毫未曾耽误请安和政务,依旧是每日卯时不到便往宫里去,晚上歇在苏屹房里。
两人之间还是没什么话,可贺沧笙却发现,少年虽依旧沉默淡漠,目光却总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她身上不适的时候,那盯过来的目光尤其深邃。
可当她回看过去的时候,苏屹便已经看向了别处。
她想着许是细作窥伺,也又觉得不像。
她还没来得及揣摩出苏屹的心路,新年便随着昼夜不停的大雪蓦然到来。皇帝虽仍然病着,京都中人不得大张旗鼓地庆祝,家家户户却也都扯了红绸对联,总是要迎一迎除夕的。
除夕夜宫中不曾设宴,敬辉帝起不得身,贺沧笙和贺峻修一起守了夜,过了午夜便欲各归了。
谁知贺峻修似是来了偏兴,非要到贺沧笙府上吃酒贺岁。贺沧笙本就病体未愈,这事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贺峻修还是要去。
贺沧笙无奈,又端着自己在人前那副最爱热闹的性子,只能应了下来。
这就算是私聚,飨宴倒也丰盛。
贺峻修还特意从康王府中带了一坛来。皇兄举杯,就算是在自己府中,贺沧笙也是拒绝不得的。于是一杯杯地碰,席间的酒就没停。
“怀歌,”贺峻修似是微醺,从座位上俯身过来,道,“酒酣菜暖,本王却还觉得缺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