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娴失笑,她想起上一次在这永宁宫内收到皇后的镯子之时,她被定给了太子做嫡妻,如今不过几载,却是和四皇子站在此处奉茶。
这命运,也着实弄人。
昨日四皇子大婚,府内的一切事务自然也瞒不过皇上皇后的眼,自家儿子在婚宴上直接醉得不省人事,做出这般荒唐的事,直教两人脸上无光。
皇上看重周伯景才能,皇后看中周伯景权势,该给周家的体面还是要给的,两人只得轮番着敲打着自家儿子。
“好了,如今你已大婚,该收起从前那副样子了,莫要再像往日那般胡闹。”
“往日纵着你也就罢了,如今已是做一家之主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个儿心里也该有数了。”
“娴儿是个体贴懂事的,今后你要好好待她。”
傅叡炀望了望还在一旁端庄的站着的周娴撇了撇嘴,还以为顺了母后心意能落得个耳根清净,谁知道还是少不了一顿说教,真是不该一时糊涂听信母后的话。
从宫中出来之后,傅叡炀是忍一时越想越气。
往日里进宫来,父皇母后最多说他几句放肆任性就罢了。
可今儿个,三句话中定要夹杂着一句诸如让他收收玩闹的性子这样的教导之言,听得他直觉头昏脑涨。
傅叡炀是谁啊。
那可是自小便在这大都城内横着走的人物。
让他受委屈,那就好比在老虎身上拔毛。
于是傅叡炀又给周娴来了个下马威——他直言是半年前就与友人约好的出游,做人要言而有信,甫一回府便着人整理了行装出门游玩去了。
新婚第一天夫君并未进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