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弥漫，如果不说这里是修道者的仙宗，我还会以为是哪处妖王的巢穴。”楚昱望着远处鸦青色的天际，浅淡的唇勾了勾道：“而且还是已死多年，怨气横生的那种。”

重苍蹙起眉，还未说什么，就感到楚昱原本搂着他的一只胳膊抬了起来，朝前指了指，道：“先去试试这小子。”

抬头望去，只见他指尖所指的方向，正是之前那名叫攸启他们去雪华殿的弟子，这人对楚昱二人齐齐望过来的视线毫无反应，看起来好似在心无旁骛地守护山门。

重苍抬步走到他面前，开口问道：“宗门最近可有异状？”

那弟子闻声才转过头，见到重苍的脸，霎时就露出和刚刚一样的笑容，甚至连嘴角的弧度，和语气中微妙的僵硬都如出一辙，轻快道：“师兄，你们回来啦！掌门他们正在雪华殿等着你们呢！”

微凉的晨风拂过，但却连这弟子的鬓角发丝都未能扬起，他就像一尊毫无生气的木偶，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看向两人的眼中却笑意盈盈，莫名地透出一股子诡异来。

重苍见状眸色略黯，楚昱则叹了一声“果然”。

“我看最好还是不要跟随他们进入殿中。”楚昱望着前面四人的背影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里灵力遭受怨气污染，已然是不能用了，我们还是尽快找寻些能恢复妖力的灵药要紧，此地不宜久留。”

“我倒是对这种域界有几分好奇，若是妖力恢复，也不妨在此处探上一探。”不同于楚昱的暗藏隐忧，重苍却是有些兴致盎然，他微微一笑道：“不过有一点你却说得对，这雪华殿确实不必去了。”

说罢，他就背着楚昱快步追上前面四人，出言唤道：“师兄。”

攸启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攸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