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按捺不住了:“从上城楼到现在,你一直在找什么?”
宗锦仍然在找:“没,没找什么。”
“那是在找什么?”
“没……”宗锦心不在焉道,“半个时辰快到了吧?人都差不多了?”
“嗯。”
“你没和白鹿弘招呼声?”宗锦又问道。
“我命人递了信过去,东廷与耕阳的事宜暂且都交给他安排,我们必须马上回轲州,在千代戎病逝之前赶到天都城。”
“你倒是信任他,”他虽然和赫连恒在说话,眼睛却还盯着城楼下新进来的队伍,“也不怕白鹿弘有二心。”
“他不敢的。”赫连恒说,“白鹿弘是个聪明人,知道赌局开了只能买定离手,没有两头下注的道理。”
宗锦倏地来神了,惊讶地看向男人:“你还会赌钱呢?”
“人天生就会赌,只是赌桌各有不同,赌局各不相似而已。”赫连恒草草说了这么一句,又道,“你到底在找谁?”
“就是看看平喜有没有来。”
“平喜?”
“嗯,守在他那儿的兵士撤离了,他必然知道我们要离开乌城,”宗锦道,“我去看他时让他选了,是跟着我,还是拿那二十两另谋生路……我还以为,他会想逆天改命,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