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变得如此讲规矩了?”赫连恒打趣儿似的说。
“谁跟你讲规矩,”宗锦说,“伤员清点完了,我要去看看景昭。”
“景昭在三营里休息,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去看他。”
男人的声音忽地好似靠近了些,接连着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脖颈处,凉凉的痒痒的。再往下一句,那话语便如同压在他耳朵上说的,近得令他别扭:“当务之急,是养好你的伤,其他的事无须管。”
“我又不是残废了……”
宗锦还了句嘴,那阵痛也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他便忽地翻身,作势要起来。
可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他看见赫连恒的脸近在咫尺。男人的鼻尖几乎跟他的鼻尖撞上,他颈间那些凉凉的东西是赫连恒并未束起的头发,在他起来时自然地滑落他肩头,落在他的胸口。
他哪里想得到,赫连恒竟弯着腰,离他如此近。
刹那间宗锦都忘了躲开,目光沉进赫连恒的眼眸中,迟钝地保持着那姿势说:“……我好得很……”
“我知道……”
二人的话语都变得很轻,谁也没试图撤离。
“你靠这么近做什么……”宗锦又说。
“看看你肩上的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