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果然知道。”
“景昭当然知道,我死之前……尉迟岚遇刺之前,景昭是那晚二十人中的一个,十四岁起便进了尉迟府,跟着我……跟着尉迟岚行军打仗,忠心耿耿。也正是如此,在商州边境遇见景昭流落街头,我才非要带着他。”
“你继续说。”
“好,所以墙上那行字,说是规劝我,倒不如说是生怕我不回你这里来……我想内鬼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内鬼当然也知道自己已被察知,所以……他大约是故意留了我,过来替他背黑锅的。”
“只怕不是。”男人道。
“怎么?”
“你与他人不同,寻常兵士被诬陷,免不了严刑拷打,到时屈打成招也可能;但他们该是知道的,这计谋在你身上不起作用。”
宗锦一时还没听出来这话语里已将他放在了多高的位置上,只专心讨论内鬼之事:“那你的意思是。”
“那人也许是真心不愿你死,且笃定赫连会输给乐正,想让你独自逃生。”
“……谁啊,对我这么好。”
“北堂列。”赫连恒道。
“你如何确定?”
“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