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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有可能。

宗锦脸都青了,烦躁得想发脾气,可又没有任何立场发脾气。他咬着牙,一脸诡异地思索了片刻,别扭着道:“那你痛不痛,让无香叫大夫?”

“你觉得你得逞了?”

“我没得逞吗?”宗锦道,“那就好,没得逞就好哈——”

他一边说,一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眼睛便不由地湿润,亮亮的,很是讨人喜欢。

赫连恒又问:“还困?”

“嗯,头痛,想再睡会儿。”宗锦说着,就要起身,“我回去睡。”

谁知他上半身才支起来,男人便突兀地伸出手,一下摁在他腰上:“就在这里睡。”

“哈???”

宗锦挣扎了几下,可他没睡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根本不是赫连恒的对手。男人就这么摁着他,或者说搂着他,强行逼他躺回去:“现下是用早膳的时候,你若是从我卧房里出去,府中诸人只会觉得……”“别说,别说,我知道。”宗锦打断他,“我睡,我就在这儿睡。”

这话原是托词,就算府里上下都在忙,他这中庭和居所总是很安静,鲜少会有人往这边来。

赫连恒见他那副相信了的模样,嘴角隐隐上翘。

小倌仰面朝天,抬手整在自己脑后,好像已经认命了似的就放任赫连恒的手搂在他腰上。他半阖着眼,要睡不睡地又感叹了句:“我原是觉得跟你睡过,简直奇耻大辱。”

“嗯?”

“现在倒是觉得,”宗锦的声音透着刚晨起时独有的沙哑,话也说得轻,像是好友之间的闲话家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好比你睡了个妓子,也不可能娶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