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关系……与你何干?”宗锦喘着气道。
“你说你是尉迟家的人,说洛辰欢和你有杀父之仇……你父亲是谁?”
“与你何干?”
赫连恒的手顿时收紧了,指劲儿毫无收敛,掐得宗锦脸颊凹陷,忍不住上手去掰那几根指头。
可宗锦的力气在赫连恒面前,不过蜉蝣撼树。
“你莫不是想说尉迟岚是你父亲,而他是遭洛辰欢之手遇害?”男人身体压得愈发低,头发垂下来落在宗锦胸口,“尉迟岚不过二十六,不可能有你这个年岁的孩子。”
“……”
“说话。”
“松开,”宗锦吃力地挤出几个字来,“你不松开……我怎么说……”
男人当真松开了点。
他手才松,宗锦便咳嗽起来,咳得脸上充血泛红,一双眼睛噙着泪,却凶恶如豺狼虎豹地直直盯着他,一刻不离。
并非只是因宗锦和北堂列说的那些话,就让男人有此疑问。而是因为……太像了,实在是像。和尉迟岚曾在两军对峙时遥望过一眼的北堂列都觉得像,更不必说他——他曾和尉迟岚交手,打得不分胜负。
宗锦捂着喉咙咳嗽了半晌,又摸到侧颈上的血,将手挪到自己眼前看了看。
“反正我就是和洛辰欢有仇,”小倌说得极轻,诱使男人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去听他的话,“也是他杀了尉迟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