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闷地说道,“一会开车送你去医院,但你别想着下车,只能在车上远远看一眼……”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个动静,傅宵烛又开始不乐意,“你他妈能不能吭一声?”
“傅宵烛。”楚倾这个时候才抬起眉眼,像是没有力气,“我很难受。”
傅宵烛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头,好半天后,就这么吞咽下去了。
“行行行。”他不耐烦,“让你下车,这样行了吧!”
好像总是这样,好像也只能这样,他妥协,他忍让,他退步。
傅宵烛心里前所未有的窝火,就好像活生生吞下去一千根针,五脏六腑都扎地难受。
他继续屈尊降贵地给楚倾当私人司机,毕竟去医院这一趟,好像让谁跟着都不放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在怀疑,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啊?
将车驶入停车场,傅宵烛打开车锁,从兜里摸出烟盒,想要叼一根在嘴上。
然而这个时候,他却听到了车门打开的咔哒声,楚倾大概是等不了这一根烟的功夫,先一步下车。
傅宵烛抬起头看去,医院大门口,一个明显卧床多年、身形瘦削的中年人,在一行医护人员的簇拥之下缓缓走出来,而外围早已有等候多时的记者媒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