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旋风一样刮出门外,大门咣当一声就被关上,只剩下两人沉默相对。

这样的转折不可谓不戏剧性,楚倾的喉结滚动一下,不是很信任地询问陆恒,“裴德他……得的是什么病?”

陆恒又是微微一笑,“阳、痿。”

楚倾,“……”

绝症。

且不论这借口是否高明,反正楚倾是不敢去当面询问裴德,接下来简直是顺理成章,稀里糊涂地成为了陆恒的随行助理,被他给拐带上了飞机。

“很意外么?”餐桌对面,陆恒穿着修身的西装马甲勾勒出精悍腰线,手拿刀叉慢条斯理地切割牛肉,“霸总不是一般都只有自己的私人飞机?”

楚倾颇为拘束地坐在他对面,默默环视着飞机中的一切,微微抿起嘴唇,“……”

上辈子跟随在傅宵烛身边他没少乘坐私人飞机,但飞机内简直是骄奢淫逸,除了床就是浴室,足够他在天上黑白颠倒地埋头奋战。

楚倾那时候想两耳不闻窗外事都不行,没少被傅宵烛羞辱折磨。

导致他对飞机这种交通工具有点ptsd。

纵观陆恒的私人飞机,外表喷涂锃光瓦亮的军绿色油漆,以及机翼上代表着和平的白鸽和橄榄叶,浓浓的老干部画风简直是扑面而来,都快让人窒息了。

“我……”楚倾的脸色有点惨白,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伸手拿起了桌边的氧气瓶狠狠吸了一口,才勉强说出话来,“……能不能让驾驶员开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