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在了楚倾青青紫紫的脖颈上,医者仁心下意识发作,连忙让楚倾坐下来,“你坐着别动,我给你看看……”

“只是急性软组织损伤。”楚倾医学生出身,自己对自己的伤有数,“用一点地奥司明就好。”

“你……”林醉竹没料到他竟然能张口这么流利地说出药物名称,“你是医学生?”

楚倾点点头,“我是a大临床医学系的学生。”

那他们两人可以算得上是溯源同根,林醉竹看向楚倾的眼神登时变得更加复杂,有惋惜也有难言,“那你跟陆二……”

“师哥。”楚倾出声打断了他,抬起头用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他,“请问……我能这么称呼你么?”

他沿用了上一辈子的称呼。

“当然。”林醉竹今年二十八,也曾在a大攻读过两年,之后申请国外交流,算得上是楚倾的师哥,但是他也有疑虑,“你……认识我?”

楚倾嗯了一声,“院系名誉校友墙上有您的照片,您是非常厉害的人,我很仰慕。”

这确实是合情合理,疑虑因这一句话给打消,林醉竹哦了一声,继续低头给楚倾处理脖颈上的伤。

“皮下出血性水肿太严重了,很可能引起炎症……”用专业性手法缠绕好绷带,林醉竹想要起身去问管家要一点消炎药物,“我这就去……”

却不曾想,他刚出门,就看到陆恒好似一堵高墙站在门口,眉间似乎压抑着风雨之色,看起来面色不善。

林醉竹险些被他吓着,“你站这干什么……”

他又朝院内探头,“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