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花生甜汤

小镇人家 朽月十五 3004 字 2022-10-19

阿夏看出有点希望的苗头,连连表示自己真的不会喝多。

“成,那我要一盏酒,回去再喝,不然你要是在这喝醉了可不成。”

“好,”阿夏只是想抿一口酒,其他的完全不挑,对于她来说,冬日不喝一盏热酒,那这冬也算是白过。

盛浔属实对她是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把她放下来,让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则到酒家去要了一小壶温好的黄酒。

“回去再喝啊,”盛浔把那酒壶提在自己的手上,生怕阿夏到时候馋的在路上就喝,另一只空着的手则去牵她。

“我知道了,回去再喝,保证不会偷喝,”阿夏转过头瞟他一眼,用手指抠着他的手掌,两颊挤出一个笑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喝?”

明日就是两人定亲的日子,过了明日,盛浔也就名正言顺了,今晚在一起喝壶酒总不算太过。

盛浔看着她笑,“也不是不成。”

“那赶紧走,”阿夏拉着他往前,“这风吹得我冷得不成。”

不过等到了自家门口,她放慢了脚步,屋门半掩,她偷偷往里头看了眼,这大晚上的大家也都歇了,只有门口的几盏灯笼还在亮,一点声都没有。

阿夏松了口气,才推开门带着盛浔进去,屋里漆黑一片,她借着些微的烛光才看清,摸出发烛来把油灯点亮。

四下一片静,她怕声音太响,就很小声地招呼盛浔过来坐到那凳子上,她说:“我们坐在这里喝点吧,我去拿杯子。”

不等盛浔说话,一个人溜到后头的厨房去找了两口小杯,又脚步生风似的回来,一看就晓得她是迫不及待要喝这杯酒了。

把瓷杯放到桌子上,阿夏催促着盛浔,“快点把那上头糊的给拆了,不然酒冷之后就不好喝了。”

“好好好,”盛浔依着她,不过打开酒罐后也没有给给她倒多少,浅浅倒了个小半杯就停手了。

“这里喝完不醉再给你倒,”他真的特别不相信阿夏的酒量,沾之及醉,他早就体会过她醉酒后事如何缠人的。

阿夏瞟了他一眼,又看着自己的杯子,憋屈地应下了,小口地品着,眼睛却看着盛浔喝酒,她忍不住哼了声。

喝完这么一点后,她看起来确实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有眼神是亮晶晶的,所以盛浔又给她倒了一些。

她喝完打了个嗝,过了一会儿劲上头后,很乖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盛浔戳了戳她的脸,小声地问,“醉啦?”

“我没醉,”阿夏口齿有点不清,死鸭子嘴硬,“我只喝了一点是不会醉的。”

盛浔失笑,透过烛光都能看见她发红的脸,伸手摸摸她有些烫的脸,笑道:“我送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阿夏有点愣神,没有回答,她的两颊便红扑扑的,像是雨后熟成的樱桃。

她刚醉时是很一本正经地坐着的,直到盛浔走过来后,她就开始扒着他,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爬,头磕在他肩窝里,呼出的热气烫得吓人。

盛浔虽然是乐意的,但他怕等会儿有人下来,碰着这情形难看,只能强忍着酥麻感,哄着阿夏道:“先下来好不好,我送你回房睡觉。”

他十分不忍心地扯开阿夏的手,没想到醉酒后的她脾气很倔,又将手缠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又哼道:“不去

楼上,去后院,去后院。”

“好好好,去后院,”盛浔抱着她往后院走,被折腾得一脑门都是汗,才在她乱七八糟的指点下打开门进去,以防万一他把门给锁了。

还好这里没住什么人,楼下住着冷,方母把亲朋都安排到别地住去了,所以后院很空荡,有点动静也不会有人听见。

屋子里昏暗又看不清,他只能小心地往前走,但还是碰到了些什么,往旁边倒去,他立马用手撑住,却不料阿夏整个人都压下来。

最后他们两个都倒在软垫上,阿夏嘟囔着,“什么东西倒了。”

“没有东西倒了,阿夏,你要睡觉吗?”

盛浔被她压在身上,却还是好声好气地问,此时他倒是规矩起来,毕竟他真的不想欺负喝醉酒的人。

不然到时候阿夏要是记得,更得不理他,所以他强忍着,手撑在地上,青筋毕露。

“我不要睡觉,”阿夏喃喃,打算站起来,手在盛浔脸上胡乱地摸,他只好凑近点道:“那不睡觉。”

阿夏酒醉后鼻子还是很灵的,她使劲嗅了嗅,说道:“我要喝酒,你身上有酒。”

“我没有酒,”盛浔只能伸出手挡住她,却被阿夏抱住,她掰着他的手指头,又闻了闻,咬住一根,又吐了出来。

摇摇头道:“这不是酒,酒在哪里?”

盛浔手上还残存着她嘴里舔过那种濡湿的感觉,后背一片汗,此时已经将近他忍耐的极限。

“好阿夏,我送你睡觉去。”

“我说了,不要睡觉,”阿夏哼哼,她不想睡觉,她就想要喝酒,脸代替了手在盛浔脸上乱蹭。

她闻到很浓重的酒味,阿夏这时没有说话,她小心地凑过去,轻轻地挨上,生怕到时候她娘把酒杯子给她端走了。

抱有这种心态,她贴得很紧,她喝酒时都会用唇咬住杯口,所以她也这么做了,不过这杯口怎么是软的,还会呼气。

阿夏完全想不清楚,只感觉有灼热的酒气喷在她的唇上,一阵酥麻感,还有东西在舔她。

为着喝到这杯酒,她自然不肯放弃,狠狠吮了一口,耳朵隐隐听见从喉咙口里发出的闷哼,离她特别地近。

又试探着咬了一下,后来她就不能动弹了,只感觉脸颊边有东西按着她,顺着脸摩挲。但她倒是终于尝到了心心念念的酒,不过给的太多了。后头哪怕她哼着喊着不要了,都不能拒绝,满足得要溢出来了。

还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将她从软垫上抱起来,换了个更软的床,被子蒙着头,昏暗中从脖颈处,肩窝处滋生酥麻感,一直到唇边结束。

不知过了过了多久,阿夏才睡过去,眼眶处红润润的,唇色饱满清亮。

不过她每次酒醉后,都不会记得昨夜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怕会觉得是一场梦。

夜里她做了个梦,梦到第二日盛浔穿着红衣,后头跟着不少人,敲锣打鼓地来她家定亲。

漫天喜字贴门楣,她缩在被子里,无意识地笑出声。

梦里的事会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