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宾犬听了乌鸣野的话,真的站了起来。只不过它站起来后,伸出了一只后腿,轻轻搭在乌遥的脚上。

乌鸣野:“……”

他气而愤怒地弯腰去将撒旦抱回来。

撒旦停止了攻击。

乌遥立刻拿手电筒去查看孙小言的脚伤。佣人装在杜宾犬的撕咬下在大腿上破开一大片,里面血肉模糊,好在没有咬到大动脉,出血不是特别严重。

“孙小言,”乌遥拍拍孙小言的脸,将孙小言的意识唤回来了些,轻声安慰他:“没事了啊。”

“鸣野少爷,”乌遥抱着孙小言仰头看乌鸣野,柔弱乞求:“他受了很重的伤,您可以放过我们么?”

乌鸣野控制着怀中一心想要奔向乌遥的撒旦,冷眼睨着孙小言,如同看一具死尸,“教训这次应该吃够了。”

听出来乌鸣野不打算再计较的意思,乌遥立刻拿起手机给管家打电话,开了免提将手机扔在一边,乌遥一边给孙小言紧急止血,一边让管家找人接孙小言去庄园里的家庭医生那里去治疗。

话里没有提到乌鸣野和他的宠物狗,只是说被动物攻击了。

管家应声:“医生这就赶过来,遥遥少爷稍等!”

因为乌遥的手机开着公放,周围的人自然都能听到对话。

乌鸣野骤然去看被管家称为遥遥少爷的少年,从脑海里搜索出一个很陌生的名字:“乌遥?”

乌鸣野的眼神冷戾,嘲讽意味鲜明。就仿佛在盯着乌遥,说:寄生虫。

对上这样的目光,乌遥既感觉屈辱,又害怕。他垂下轻颤的眼睫,点点头,应了一声“嗯”,“鸣野少爷,我是乌遥。”

他没有在乌鸣野面前以兄弟相称,而是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到和佣人一般。

他不过是乌朝华听信大师的话将他从福利院接到乌家给乌家转运的一个养子,户口挂在管家名下,而乌鸣野虽然是乌朝华和一国外歌女生的私生子,但毕竟是乌家的血脉,自然是不会认他当哥哥的。

乌遥想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去招惹乌鸣野,这样他和封雪时就安全了。

乌鸣野意味不明地多看了乌遥一眼,随后抱着撒旦坐上了车,驱车进庄园中央的主别墅。

乌遥陪着赶过来的管家和家庭医生团队,送孙小言进医疗间的佣人病房。

“伤口撕裂得厉害,凶兽牙齿锋利,咬肌发达,他的腿不养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能下地走路的。”医生尽职尽责地查看和处理伤口,并没有因为病人是佣人而敷衍了事。

乌遥心怀感恩地多次向医生道谢。

医生给昏迷的孙小言打了疫苗,也给他挂了相应的药水吊瓶。见乌遥还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一副要陪护的样子,医生犹豫了一下说:“乌遥少爷,这里有专业护士看护病人,您不用担心。”

管家也上前,跟乌遥说:“遥遥少爷您的身体也需要检查一下,让医生给你看看有没有受惊可以么?”

虽然乌遥没有说他和他的男佣在庄园里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野兽,但是联想到刚回来的乌鸣野和乌鸣野身边嘴边沾血的杜宾犬,管家就什么都明白了。

乌遥没有拒绝:“好。”

他的脸色比来时苍白很多,主要是被乌鸣野给吓的。

医生检查完乌遥的身体,给乌遥开了镇定安神的中药。这边的药房煎好,乌遥就在管家关爱的眼神注视下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

乌遥苦得小脸皱起,他放下药碗,对医生说:“有没有糖果呀?”

在原世界,他以前生病的时候大家都是哄着他吃药的,吃完药,医生和护士们都会争先恐后给他送糖吃。

乌家家庭医生愣了一下,随即一笑,他从口袋里摸出为了防止低血糖而备在身上的糖果给乌遥。

乌遥撕开包装,清甜的苹果香萦绕口腔。乌遥含着糖小声地跟医生道了谢,并让医生等孙小言清醒过来时通知自己。

“遥遥少爷,我送您回去休息。”老管家陪在乌遥身边说。

乌遥就跟着老管家回去。路上,老管家对乌遥多次关切询问身体和惊吓程度,以及需不需要去主别墅吃宵夜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