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徒之间本就是该亲密无间,没有嫌隙隔阂的,旁人说得那样肮脏误会,只怕是从来没有有过过如此和谐的师门。
百花休见他反应出奇的迟钝,提醒他道:“我方才还瞧见你师尊替时惊尘挡酒了。”
“那更是寻常了,若是师弟再喝醉了怎么办,在大街上闹起来可不是好玩儿的,师尊如此做必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楚然义正言辞地说罢这一番话,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思想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他能如此看待黎未寒与时惊尘,说明他也是个正人君子。
百花休见他这信誓旦旦地样子,又问道:“那你说时惊尘喝醉了酒不找旁人,单单往你师尊怀里去,算怎么回事?”
这叫持酒装疯,大家都瞧见了。
楚然即刻道:“自然是爱戴他,我若是醉了,必然也会想起爹娘,惊尘从小便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尊待他好,不找师尊,找谁呢。”
百花休听完楚然这一大通分析,眉头挑了挑,问他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楚然这一声答得利落又坚定。
百花休沉默片刻,忽然抬了抬唇角,对他道:“那便就这么想吧,最好永远这么想。”
她说罢,即刻绕过楚然往船舱中去。
从前只觉得时惊尘脑子有些不好使,如今看来,这天底下的男人,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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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熏人,时惊尘不是个能饮酒的人。
三两杯下腹,脑子便不太清利,一进床舱便靠在卧榻的矮桌上缓神儿。
一直到黎未寒抱着锦盒进来,才歪了歪脑袋去看他。
黎未寒见他整个人从脖颈红到耳根,便知时惊尘这会儿身上定然不好受。
“醉了?”
时惊尘没有回应,就那么看着他,一双眼带着湿气,看了许久,才道:“方才还好,这会儿胃里也难受。”
他生来各方面的感觉便灵敏些,这会儿在船舱内,只觉得心浮越在水面,起起落落的,时不时蹦到脾胃上一般,难受的紧。
黎未寒见状,坐在他身侧,将手覆在了他额头上。
感觉到黎未寒又要渡灵力给自己,时惊尘抬手,攥住了他的腕子。
“不要?”黎未寒问他。
“不用灵力。”
时惊尘很喜欢黎未寒身上那道灵力,但黎未寒自己都灵力不稳,他又怎么舍得用呢。
“不用灵力用什么?”黎未寒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