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 许意迟多看了他一眼。
无外乎是因为他是真站在百姓立场想事情,这倒是和他最开始收摊砸摊之举颇不一致,若不是当日亲眼所见,她肯定要以为那些行为都是旁人编排的小话。
宋头目似看出她所想,讪着脸道:“这样说虽然很像开脱,可事实就是有时候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或是应该做什么的,便会顺着别人指的方向,就那么做了,也没多想。因大家皆那样做,哪怕心里有些疑惑:这样真的对吗?别人都做他就一定要做吗?最后还是做了。”
这些话听着很哲学也很鸡汤,许意迟大概懂了。
这就像迅哥问的:从来如此,便对吗?1
别人都是如此,便对吗?
对不对不一定,法不责众便是这样来的。
许意迟没说什么,过去发生过的事,她可以逐渐原谅宋头目,至于其他人她没法代替,更不能替那些被伤害的人说一声“不怪罪”,她没有忘那天吓得不知所措的老婆婆,还被衙役踢了一脚……
她只希望,宋头目往后不再如此。
她道:“您的担心不无道理,也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所以这里我们需要设置准入门槛,虽然听着有些滑稽可笑,不妨一试。”
她没接话,而是直接转移话题,这叫宋头目心里有些微失落。很快,这抹失落一闪而逝,还是当前要做的事更重要。
他打起精神问:“准入门槛?如何设置?”
其实这在古代有些难,现代可以用员工社保、公司缴税作为划定标准,在这里肯定便不能这样做,不过可以试试另一种法子,总比什么都不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