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听了:“……”何止是虚长几岁,说她是您孙女也有人信啊!
但他们不敢说什么,能和春柳先生攀上关系,他们好羡慕。
这一边,许意迟大大方方已经叫春柳先生“柳大哥”了。
她忘年交的经验丰富,丝毫不虚。
殊不知,她这种爽利态度,甚得春柳先生之心。
他最烦人扭扭捏捏不痛快。
两人又聊了一阵,说到即将到来的端午。
春柳在吃上颇有心得,对这种节日的关注点亦在吃食之上,而一说到端午吃食,他难免叹气:“这些年倒也没新鲜的。不提也罢。”
许意迟和花娘子了解过,知晓这里端午比现代更隆重盛大,听他叹息,好奇问:“怎地会没新鲜的?我听人言,端午吃粽喝黄酒,亦有龙舟可看,好不热闹。”
春柳“嗤”了声,相当愤懑,痛斥端午吃食数十年如一日,就没个新鲜变化:“你便说,自和异邦开通贸易以来,食材越丰,那些厨人怎就不思进取?你方才讲的奶酪蛋糕、芝士薄饼、天妇罗等,我曾偶遇外邦听他们提起过,羡慕得紧,便等着入大宋可一饱口福,谁知!”
他愤懑甩袖,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他这个模样,很像被人馋了许久却总没法偿愿而向家长告状的孩童,颇有点老顽童意味。
这样一说,许意迟倒是有个想法。
正想着,春柳突然问:“小友,我刚听闻他们讨论什么“西风”。据说这街上近来有的三家新鲜吃食,皆和西风有莫大关系。你说,有没有可能‘西风’会你说的那些,你可了解?”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西风上。
这是许意迟怎也没料到的,她在知春柳对做没兴趣,就跳转话题不提西风,只聊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