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娘说得有理。”她这一调侃,正对上安哥心中懊恼,“我会好好读书,有朝一日再不叫迟娘随意欺负。只是眼下,是我没用。”
“哎呀哎呀,船到桥头自然直。”许意迟可不想他小小年纪被自我pua,“安哥最厉害了,这个小事,我有法子。”
安哥自是不信,可他此刻也无法。
许意迟催他去温书,他也不像之前那般愤懑。
至于许意迟的法子——
摆烂呗,还能咋地?
这事儿,他们没想告诉明七,结果明七不知怎地也知道了,回来之后忧心忡忡的,大有茶不思饭不香之势。
安哥从旁劝了几次,他嘴上说“知道了”,可看其满面愁容,一点都不是知道的样子。
“啪!”
许意迟重重搁下筷子,安哥和明七听见响动立即瞧过去。
她直视明七道:“要我是你,现在就不是不吃不喝发愁,而是囫囵吞枣吃完,然后磨浆磨它个几天几夜,然后一口气卖出去,卖完再磨,磨好再卖。左右有一个拖延时间,这一个月攒足银钱,跑路不就成了,还需发愁?换个地方,又是一条好汉,大宋又非盛京一城。”
安哥惊讶:“迟娘你……”
“你们舍不得?”许意迟反问道。
安哥摇摇头。
他们来盛京本就逃难借住,没有舍不舍得的。
明七更不必说,原就四海为家,更没啥牵挂。
他眼睛豁然一亮,整个面庞充满生机,不似先前那般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