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迟故作不知他们所求,急切道:“何家老太君,我外祖母等着我哪,你们挡住我们去路,这是作甚?”
她急得跺脚,衙役们一时不知该如何,皆抬眼请示头儿。
那个头儿在许意迟说到第一遍“何家老太君”时,雷达就竖起来了。她连着说了三遍,心下有些许猜测,才只让手下只围堵,没直接动手。
“敢问小娘子,你口中的何家老太君是……”
许意迟俏眉一竖,故作娇蛮道:“除了那个何家,还能哪个何家?是不是要我报上我外祖父的名讳,你才信?他曾经可是堂堂的三品户部侍郎,我朝榜眼,读书人见了都得尊称一声‘何侍郎’。现在还用我说,是哪个何家了吗?”
衙役头目打量他们穿着、长相,心中将信将疑。
看他们模样,粗布麻衣,皆是没什么钱。且抛头露面从商经营,却是堕了读书人的脸面。
话又说回来。
读书人所耗颇甚,家中赤贫者比比皆是。
穿不上绫罗绸缎,倒也合情合理。
何家又是盛京城知名大家,寻常人想借人家的门面扯大旗,或是瞎忽悠,也得掂量掂量几分,指不定一个不好就被拆穿。
那……还真是何家亲戚?
他怎地没听说?
他不甘心问道:“怎地从没听闻何家老太君有您这位外孙女?”
“何家有多少外孙女还得告诉你不成?”许意迟故作不悦,“我母亲乃是何老太君小女,这不会你又要说一句,不知何老太君有一小女吧?”
衙役头目:“……”
他说不出来,因他知晓确有一小女,不在盛京。
再多的,他也没打听出来。
“走了七郎,外祖母就想吃你这碗粉了,怕是得等急了。”
她示意明七推车就走,衙役头目兀自思考中,其他人喊了声“头儿”,他也只摆摆手,放人离开。待他们没走多远,衙役头目回神,冷厉道;“跟上去,别惊动。”